地红了。
“谢谢。”
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多了一份少年的拘谨。
苏婉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只是继续给他推荐书籍。
她的语气温和，时不时带着一点细微的笑意，仿佛将整个书店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结完账后，陆衍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店里挺安静的，你一个人打理，会不会太累？”
苏婉笑了笑，“还好啦，忙的时候挺充实的，反而会觉得一个人更自在一些。”
“可是……”陆衍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有时候一个人，难免会觉得孤单吧？”
苏婉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他身上，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低下头，语气却依然温柔：“或许吧，但我早就习惯了。”
陆衍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紧缩。
他似乎能感受到她话语中隐藏的那份淡淡的落寞，而这种落寞，让他莫名地想要靠近她，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真诚，“虽然可能帮不上太多忙，但……至少有我。”
苏婉抬起头，眼里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没有首接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谢谢。”
夜色降临时，城市渐渐笼罩在一片温柔的灯光中。
陆衍拎着书，走出书店时，发现外面的风比进来时更凉了一些。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那是苏婉刚刚推荐给他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封面上，却忍不住回想起刚才她认真翻书的模样。
她低头时，睫毛像是轻轻颤动的蝶翼，声音柔和得像风穿过树叶。
她说话时的神情专注又自然，仿佛对待每一本书都倾注了全心全意的温柔。
陆衍抬起头，看了看书店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