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初借着身体的遮掩,将一把精巧的匕首塞在了云卿卿的手里:“必要时用它来保护自己。”云卿卿感激的朝着他笑了笑:“放心,我会平安回来。”她跟着侍者走进了宫殿。谢暮初跟拜蒙则被请到了偏殿喝茶。只见偌大的寝殿只有一张床,床上白色的幔帐垂落下来,把里面遮盖的严严实实。这副场景令云卿卿感到莫名的熟悉。里面传来男人声音:“你就是卿神医?”云卿卿应道:“正是我。”“竟然是个女人,真是稀奇。”云卿卿皱了皱眉;"并不是只有男人可以做医生,女人并不比男子差。"男人笑了起来,只是笑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等他平复之后,才道:“在国外确实如此,但是在我们南疆,女人是不允许从事医生行当的,大部分只需要守住自己的丈夫与孩子就好。”“那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出生在南疆,在我们九州大地,女人都可以胜任任何男人的工作,甚至还可以胜过男人。”男人也不恼,而是剥开了幔帐:“抬起头来。”云卿卿抬起头,淡然的对上他的视线。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弥撒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苍老,看上去倒像是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他的五官很立体,眉眼也很精致,甚至令她产生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年轻?”云卿卿直言不讳道:“是。”“你不知道我们南疆盛行巫蛊术法,所以我用了驻颜蛊,但这东西长此以往很伤根基,再加上三年前出了点意外,我的身体便亏空得厉害,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云卿卿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坦白。“我可以帮您把把脉。”弥撒笑了起来:“我早就听闻九州的中医之术高超,可以跟我们南疆的巫蛊术相提并论,那我今天就见识见识。”弥撒将袖子挽起,露出清瘦的手臂。云卿卿上前为他把脉,她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您身体内的蛊毒并无大碍,毕竟是您自己养的蛊虫,自然不会侵害本体。”“喔,那我身子亏空的症结在哪里?”“三年前你是不是遭受过刀伤?”弥撒眯了眯眼眸:“是,三年前我被人刺杀过,刀口就在胸口,险些要了我的命。”“我能不能看看您的伤口?”弥撒随即将衣服扒开。云卿卿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刀口的位置翻着血红,但是周围确发黑,活脱脱的像一个血盆大口。弥撒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奇迹。“我曾经试着让名医为我缝合伤口,可是每次过不了多久,伤口又会张开,所以就变成了你看到的这副模样。”“或许我可以试一试。”弥撒眼眸深邃的看着她;"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这个我没法跟您保证,只能说会尽力而为。”思忖了良久,他点了点头:“丫头,我跟你挺投缘的,就信你这一次。”外面都传闻弥撒脾气暴戾,喜怒无常,但是在云卿卿看来,他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