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耳边传来的微弱脚步声,让她确信自己仍活着。
“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尾音微微下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关切?
他是谁?
薇希琳娜的大脑一片混乱,疼痛和迷茫交织在一起,她想问出口,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低缓,像是刻意压住了某种情绪,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中似乎夹杂着不甘与无奈。
那人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床上带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却冰冷真实。
薇希琳娜努力想睁眼看看周围,却仍旧只能感受到空气中隐隐的凉意和一股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她闭着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不算灼热,却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重量,让她原本因疼痛而迟钝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你是谁?”
她艰难地挤出这三个字,声音沙哑微弱。
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轻轻转身,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房间深处的寂静中。
她的眼皮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费了很大的劲才终于抬起一条缝隙。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一间冷白色调的实验室,西周布满了闪烁着微光的仪器,墙壁上的金属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透着一股森然的气息。
薇希琳娜勉强撑着疼痛的身体,微微转头环顾西周。
空旷的实验室里,洁白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停在了前方的一块巨大透明玻璃后。
一个男人静静站在那里,双手插在白色实验服的口袋里。
昏暗的灯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拉出了一道阴影,他的黑发服帖而整洁,额角的几缕碎发衬得那双冷冽的眼睛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