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声音虽不算响亮,却如一道凌厉的闪电,震得林星晚耳中嗡嗡作响。
试镜场内,为首的男人冷峻帅气得近乎逼人。
他薄唇轻启,不带丝毫温度地吐出刚刚那两个字这两个字让林星晚的心猛地一颤,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她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脱?
这念头刚一冒头,就被她心底深处那股倔强和仅存的自尊狠狠拍落。
她怎么能脱!
这是她坚守的底线,是她身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尊严壁垒。
可转瞬之间,一想到为了这次试镜付出的无数汗水,走过的艰辛漫长之路,她又犹豫了。
这机会仿若暗夜里的一丝曙光,难道就因为这两个字,就要与之擦肩而过?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林星晚就那样僵立着,双腿好似灌了铅,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
她的手指颤抖着,一点点伸向领口的衣扣,每挪动一丝距离,都像是在跨越一道天堑,迟缓又艰难。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抬眼望向对面。
指甲轻轻刮擦着衣料,那细微的“沙沙”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室内,如同她心底尊严破碎的哀号,被无限放大。
她满心期盼,刚刚听到的那如冰棱般刺人的“脱了”二字,仅仅是自己高度紧张下催生的幻听错觉。
眼角余光里,对面三个男人端坐如松,纹丝不动。
为首的那位冷峻帅气,眼神冷冽得像深冬的寒潭,不带丝毫温度,首首地盯着她,分明是在静静等候她下一步的动作,那目光仿若一张无形且坚韧的大网,将她困于其中,挣脱不得。
林星晚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脯剧烈起伏,似要把这满是压迫感的空气都吸进肺腑。
手停留在第二颗衣扣上,许久未曾再有动作。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