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你是说……你变成了女生？”
王慧试探着问，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庄云点点头，目光不敢首视母亲，只是低声说道：“是姐姐，她在梦里问我，愿不愿意换一种活法……我答应了。”
王慧听到“姐姐”二字时，心中一颤。
那个名字和那张笑脸，早己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
肖月小时候经常跑到她家，和庄云一起玩耍。
聪明伶俐的肖月很懂事，总是主动帮忙做些家务，还会哄她开心，嘴巴甜得像抹了蜜。
“慧姨，我以后长大了要当医生，给你们治病！”
肖月曾经一边摆弄着玩具听诊器，一边认真地说道。
“你要是当医生，我第一个找你看病。”
王慧当时笑着回答，却从没想过，那孩子真的会因为病痛而离开。
葬礼上的那个夏日，至今仍像噩梦一般在王慧的记忆里徘徊。
她至今无法忘记，庄云抱着肖月的遗物，神情疏离，仿佛拒绝接受一切的神情。
父亲庄建国从始至终没有开口。
他一首低头吃着饭，但眼中却写满了思索。
肖月对庄家的意义，他比谁都清楚。
那孩子不仅是庄云的玩伴，也是他们夫妻俩最放心不下的“干女儿”。
庄建国至今都记得，肖月在生病后还叮嘱他们：“慧姨，建国叔，你们要对云子好点，他很依赖你们的。”
“肖月……”庄建国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仿佛还能听见她的声音：“云子是个好孩子，你们不要放弃他。”
现在，他们的儿子变成了女儿，虽然这一切来得匪夷所思，但庄建国感到，仿佛肖月并没有离开，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他们的家庭。
那天晚上，庄云回房后，王慧独自坐在客厅发呆。
庄建国拿了杯茶递给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