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清有些局促地顿了顿,默默在玄关处换了鞋。
她没什么精力应付几个人,准备先去房间补个觉。
路过餐桌的时候,沈建国沉声叫住了她:“沈宛清,你昨晚去哪鬼混了?”
质问的语气,不堪入耳的措辞。
一晚上一通电话也没有,没有关心,现在问她,恐怕也是担心所谓沈家的名声。
沈宛清下意识看向高静宜,往常沈建国批评她的时候,高静宜总会为她说话,惯着她,宠着她。
她一开口,沈建国也就熄火了。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埋在高静宜怀里撒娇:“妈妈对我最好了!”
今天,沈建国说得这么难听,高静宜没开口。
沈宛清从她眼里看出了浓浓的失望。
回来也一个月了,这个表情,沈宛清见过不止一次。
她没搭腔,抬脚往楼上走去。
“沈宛清,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吗?”
沈建国不依不饶,声音大了好几倍。
沈宛清冷笑了一声:“您还当我是您女儿吗?”
她自小性格温顺,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沈建国说过话。
沈建国被她突如其来的反问说得一愣,起身将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你这是什么话?
不当你是我女儿我会关心你吗?”
“是吗?”
沈宛清转身下了楼梯,走到沈建国面前:“那爸爸...你能不让我嫁给江家那个病秧子吗?”
她叫他爸爸,其实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即便不想毁掉自己的亲生女儿,婚约也是可以取消的,她这个养女也是可以兼顾的。
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呢?
沈建国愣了愣,沉着脸坐回了椅子上:“这是两码事。”
沈宛清的心往下沉了沉。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她,他们恐怕连一点好脸色都不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