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萧翎环视她身后一圈,漠然问道:“有大夫吗?”
出来时她是昏死过去的,自然不知道有没有大夫跟着。
李嬷嬷斗胆回答:“回禀王爷,我们带了伤药,大夫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目光淡淡扫过,“好生养着,可别死了,本王的别院就在旁边,不要给本王找晦气。”
他转身,猎猎袍角在风中翻飞,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少时就瞧不起她,但她当时己经被兄长养得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皇子,欺负她她照样还回去。
谁知风水轮流转,这个没比她大几岁的皇子天时地利人和齐聚,短短几年爬上高位,成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摄政王。
这些年他们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少时的恩怨不像幼时那般容易遗忘,更何况这些年她的“骄纵盛名”在京中无人不知,看他刚才的神情,正等着看她笑话呢。
*别院平日都是避暑来住,寒冬腊月无人过来,平日只留两个守门的小厮。
虽然定期打扫,但现在才刚入春,还没有安排出人手过来。
满屋子都是灰尘和清冷的霉味。
没有炭火没有暖炉,许樱绯冷得瑟瑟发抖。
李嬷嬷扶她到床上躺下,喂她喝了点温水,吩咐人去找些炭火来。
“没有炭火,木柴也行。”
侍女给她清理伤口。
门外传来李嬷嬷愠怒的声音:“不是半途让人去接大夫过来吗?
为何不来?”
许樱绯大概知道,不会有大夫过来了。
背上洒下金疮药,辛辣又疼痛,许樱绯死死咬住嘴唇。
从前有兄长为她遮风挡雨,无论对或错,兄长都为她担下,她从未这么痛过。
痛到极致,又晕了过去。
梦里,梦见娘亲的背影,她追着那个背影跑,明明很近,可怎么跑也接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