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后跟把门又关上。
热水泼到了院子的土里,呼呼地冒着热气。
“我什么时候倒热水洗过脸?”
江兴南想到这儿,不由地一皱眉,伸手摸了摸后面被拽松的裤腰,他之前没意识到,原来结婚第一天,就在伺候媳妇了。
“兴南呀!
起了?”
可心在屋里听见了一个中老年妇女夹嗓子说话的声儿,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说话的是后婆婆,江兴南的后妈陈淑贤。
陈淑贤当年揣着崽儿来江家逼宫,生生气死了江兴南的亲妈,自己上了位。
“我给你俩弄了早饭,家里这么多张嘴,日子过得紧吧,只能委屈新媳妇了!”
陈淑贤的话里,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味儿。
可心嘴角轻蔑一撇,心中嘲笑着,江兴南一个月往家里寄30块钱,这些钱够在这年代,够十口之家的吃喝拉撒,这绿茶婆婆还在这儿哭穷。
江兴南没有搭理陈淑贤,只是再进屋时,手里多了一个磕掉了碴的粗瓷碗,只见他一只手从门后拎过实木的炕桌,稳稳放到炕上,随后将那粗瓷碗放到炕桌中间。
可心看到那碗里有两个细瘦的蒸地瓜和两个带牙的蒸土豆,她看着这“早餐”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是昨晚折腾得也确实饿了。
江兴南坐在炕沿边,拎起一个蒸土豆,剥了皮呼呼地吃着,吃了两口抬头看可心,眼神犀利而冷峻,意思就是:你咋不吃?
可心眨眨眼,嘟着嘴说道:“哥哥,我早餐空腹吃这地瓜,反胃酸。”
江兴南没听懂,一团眉紧锁着,奇怪地看着可心。
“哎啊,就是吃完烧心,一整天都难受!”
可心解释道。
江兴南冷冷地看了可心一眼,没有说话,自己啃完了一整个土豆。
但他没再接着吃,而是起身套上件外衣,走了。
可心觉得很失望,这个年代的男人,果然都是不解风情,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