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树下是一条崎岖的山路,一行人脚踩在落叶上,发出了“咔滋咔滋”的声音。
中介在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脸上的红晕显得与身上的衣服以及周遭格格不入。
“到了。
这就是您要的别墅。”
我看着眼前爬满了爬山虎的破旧小屋,只剩下院前的喷泉残骸在努力彰显着原来的繁荣。
“……你是说,别墅?”
“是的兰小姐,介于您的要求,每个月低于两千的屋子只能租在这里了。
您看这西周是不是和您要求的一样,人少空气好。
而且这可是两千块的别墅啊,这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确实是人少空气好呢。
这一整个别墅群就建完了我这一栋,别说人了,怕是动物都不屑做我邻居。
“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响声?”
“啊哈哈兰小姐,您确实没听错。
这别墅不是建半山上了吗,下边就是几个仓库,平时最多拉拉货什么的,不会影响您什么的。
您看可不可以呢?”
作为一位两袖清风的懒人,我自是觉得跟着我一起搬来的床垫可真舒服啊。
绵软的被子轻裹住我的躯体,让我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看着眼前布满灰尘和蛛网的顶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像似看见了童年的自己。
我叫兰叩,家里有点小钱。
父母的爱情故事也并不是俗套的霸总爱上村妞,而是两位青年的励志奋斗史。
从那边出来的人们,总是有一些贫穷带来的市侩,除了我妈。
她像是天生少根筋的笨蛋,总觉得助人为乐是日常。
于是她童年让出了鸡蛋,少年让出了学业,青年救了个男人,她不让了。
她在妹妹的哭嚎声中,放弃了弟弟的彩礼,孤身一人和青年跑了。
生活因此变成了孤儿和孤儿相依为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