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焦雪明真希望他睡觉。
他玩游戏入迷时经常性干扰到焦雪明,有时候是突然“嘶”的一口气,有时候是胜利的一声笑,很多时候是长腿毫无征兆把课桌顶移位。
焦雪明忍到了第三天,车景翀再次一个激灵,课桌往他那边突移,正在书写的笔把试卷划棱出五厘米的口子。
车景翀注意到了,认错算快,无所谓地说一句:“对不起。”
而后继续埋头游戏。
焦雪明忍无可忍,警告他:“你再影响我,我跟老师举报的话,他会收走你的游戏机。”
“你去。”
他头都不抬。
焦雪明当真去了。
游戏机被收走,车景翀却没安分下来。
那天是雨天,刚开春,空气湿冷,车景翀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捆废弃的铁丝,趁着自习课搁那用打火机烧着玩儿。
一只手泥锈斑斑,一只手点着火机。
焦雪明想,那只火机或许也是捡来的,否则不会劣质到铁丝没烧红,倒是把车景翀的手烫到了,这人甩甩手,又持续烧了三分钟有余,不知是察觉了什么异样,猛地把火机丢开,谁曾想不偏不倚丢进了焦雪明挂在桌下的袋子里。
他当时没注意,首到一声baozha把全班同学吓得抽气声此起彼伏。
伴随着棉花绒毛从课桌下炸开来。
或许是火机气不多了,幸好没产生燃烧。
焦雪明站在一旁,看着一片狼藉,车景翀这个混蛋把自己买给妹妹北极熊炸了,那是焦霁月前一天由于花光了零花钱想买没能买到的。
店里孤品。
他答应给她买。
今早他特意绕到从小学门口买下,想着放学给她带回去的。
他在妹妹面前的形象向来高大,不可言而无信。
车景翀把他的作为兄长的威信杀没了。
焦雪明当天没发作,车景翀被叫到政教处挨了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