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的麦芩也才二十一,明明关系很好的云知非突然发难,她没准备。
“你看到的这样。”
要解释起来真是够麻烦的,云知非又不想慢慢疏远。
你瞧,刚开始的对话己经耗费掉她不少力气。
“我得罪你了吗?”
麦芩这种性格就是这样——黏黏糊糊,故作通情达理。
什么都想要搞明白,什么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善解人意。
“是,因为孙凌周说他喜欢上你了,满意吗?”
“怎么会?”
麦芩瞪大了那双无辜的眼。
云知非起身,把麦芩东西一股脑儿搬了扔出去,然后说:“以后别找我了,我不是救世主,给你吃,给你买衣服,让你住我的房子。”
“你神经病吗?
云知非,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就算凌周说喜欢,那也是他的事。”
云知非跟孙凌周闹离婚前前后后花了两年时间。
一段友谊的结束也这么麻烦?
来自人际关系的束缚和羁绊,都怪自己认人不清。
人最含糊不清的活法就是对人没有边界感。
世界上那么多角色名称:父母,兄弟,朋友,恋人……每一个都限定在框架里,超出就扔掉。
就像旧衣服,断舍离才是上上策。
“云知非,你想想你最无助的时候,是谁在你身边安慰你,你有没有良心?”
麦芩一首这样,闹矛盾都这样柔和,想要唤起对方心里的柔软。
云知非不想听了,这一世不吃这一套。
“出去,就算我们没有矛盾,你这样住在别人家也不合适吧,我只是行使了一个户主的权利。”
麦芩红了眼眶:“我以为你不介意,知非,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如果当初你不答应我过来住,我也不回来的,我也是有尊严的人。”
“有就好,要哭去孙凌周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