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何在?”
苗疆客急忙为帮主搭脉。
脉象微弱,气若游丝,纵使多年行医,他也难以辨出这垂危生气。
若非帮主内力雄厚,且有外力相助,即使华佗再世,恐怕也回天乏术。
“在手臂上,是匕首所刺。
我,我看帮主面色青黑,像中毒状,就把你上次喝酒送我的护心丹给他服下。”
张树面色如土,浑然不知自己前襟后背都己湿透。
“做得好。”
苗疆客俯身检视伤口。
黑血从伤处汩汩而出,将病榻染黑了一片。
整条手臂黢黑煞人,简首似烈日下干枯草木。
他贴近轻轻一闻,猛然一怔,如临大敌,慌忙把彩衣从袋中掏出。
“彩儿彩儿,替我给帮主解毒。”
彩衣顺从地爬上帮主的手臂,锐利的口器对着伤口,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两名喽啰脸色霎时惨白,其中一名胆大的反应过来,抄起手中朴刀就要砍上去,却被张树一把拦住。
“你们别轻举妄动,周大夫是苗疆来的大夫,深谙解毒之法。”
两名喽啰听得此言,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话虽如此,张树也忐忑不己。
眼前这人虽然救过他命,还一起喝过酒,但毕竟是个——苗疆人。
只是总舵医馆尚远,远水不及近火,他不得不相信这名只有几面之缘的苗疆大夫。
彩衣的身色开始律动,每变一次,帮主的手臂便褪色几分。
到手臂勉强转灰时,彩衣痛苦地挣扎了一番,从帮主身上滑落,一动不动了。
“好姑娘,安心休息吧。”
苗疆客和颜收起彩衣,未等张树发问,便一脸凝重地和张树说,“彩衣己解去了大半毒性,帮主暂时性命无虞。
但这毒着实狠辣无比,绝非一般刺客能够所有。
下毒者本指望一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