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屋门又一次被砰然撞开,打断了苗疆客所言。
一名缟衣少年闯入了医馆,门在他身后敞开着,似是再也合不上了。
若有人在别处偶遇这星眉剑目的少年,断然不会将他看作粗鲁的闯门者,也无法想象他这般狼狈模样。
本应清秀飘逸的缟衣几乎粘到了他的身上,背上的佩刀也歪斜到了一边,似是浪客,亡命天涯,擅闯至此。
“少帮主,”未及行礼,苗疆客急忙喊住少年,“鄙人是此间大夫周布衣。
令尊现己脱离危险,还请少帮主在此护驾。”
少年转头看向周布衣,似是良久才能辨清他的脸。
布衣与张树短促相觑。
一阵沉默过后,少年才勉强出言。
“刘靖在此多谢大夫,”少年敬重拱手,便匆匆向着卧榻走去,“我想要看看家父。”
刘靖步履沉重。
也许是望见刘虎神色安然,刘靖眉头稍舒,脚步似乎稍许轻快起来。
行至榻前三步,刘靖柔和地伸出右手,神色凄然,似是想轻抚父亲的面颊。
突然,那空中之手兀得一滞,转瞬间疾掠背后,顷刻间抽出佩刀,骤变如雷霆。
刀光寒彻,豁力砍向昏迷不醒的刘帮主。
“哐当”一声,刀锋偏斜,在石壁上击出火花,几乎打出裂痕。
三步之内,纵是从不练武的柔弱书生,手起刀落,又怎会落空?
原是千钧一发之时,张树救驾有功,拉住了行凶者的后衣领,奋力一扯,才让这一刀砍偏。
“少帮主,你带的人马何在?”
周布衣冷眼看着眼前这人,原先挂在墙上的钝口朴刀己握在手中。
见行迹暴露,“少帮主”呸了一声,一把扯下面上人皮面具,露出凶煞真容:“大热天,戴着这个还怪难受的,只是可惜了这张俊朗的面孔。”
他双目阴冷,缓缓扫视屋内西人,眼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