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众人之间,有一部分人面呈迷惘之态,仿若置身浓雾,显然未能深悟严云州言辞间的幽微意旨。
而另有一部分人则气定神闲,似成竹早己在胸,微微合眸,唇角噙一抹自得之意,仿若对其中隐秘洞悉于心。
此辈多系世家收养之奴仆杂役,久困于高门大院的幽深庭院之内,恰似笼中之鸟,鲜少有机会振翅高飞,探看外界之景。
此次入伍之行,或才是其首度跨出家门,外面的天地于他们而言,全然是一片未知之域,陌生而又充满变数。
他们熟稔伺候人的诸般机巧,所修习之修炼法门亦不过是些粗陋浅薄、未得体系的末流之技,甚至其中不少人的修为,亦是主家迫于皇朝指令,方才强行责令其修习而得,不过聊胜于无。
顾子川亦是如此境况,虽曾从书卷之中以及大少爷平日的言谈片语里,略闻些许修仙之事,然此等认知不过是沧海一粟,太过匮乏。
此刻的他,亦如那迷失于茫茫大雾中的孤舟,茫然无措地身处众人之列。
严云州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面上神色安然,仿若一切皆在其预料之中。
他深知,这些被世家豢养之人,于修道之途的见解极为狭隘浅陋,即便稍有修为在身,那亦是世家看在皇朝谕令的情分上,勉强赐予的恩泽,难以称得上学有所成。
“这修炼的方向,大体可分为三类。”
严云州目光悠悠,如清风拂过众人面庞,扫视一圈后,继而朗声道,“其一,法修。
此修法仿若星罗棋布,涵盖万象,诸如丹修、阵修等等,其要旨侧重于对修道法的精研深究。”
严云州瞧见众人那眼中满是如饥似渴的光芒,恰似暗夜中闪烁的繁星,又接着娓娓道来。
“其二,体修。
此修者主要依仗自身的雄浑体魄与外物相佐,核心在于对肉身的千锤百炼,使其臻至至强之境。”
此时,一名军士抱拳行礼,向严云州发问道:“都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