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看见过你在妈妈坟前哭。”
“你说你后悔了，你说是你害的她，你说如果没有我，你就跟着一起走了……我那个时候真怕你不要我了。”
她说着说着语气又凶起来：“你倒是狠心，把我养大了放心了就准备走是吧！”
杨爱女身体僵硬，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良久，她轻柔的摸着孙女的脑袋垂下眼眸，仿佛回想起了什么。
关于妈妈的事，杨反听过很多，比如妈妈以前如何挑食、如何聪明、如何调皮捣蛋，但姥姥从来没说过妈妈结婚后的事。
杨反还是从村里其他人口中得知，妈妈难产，爸爸要把她溺死，没人要她，所以姥姥才如此宠爱杨反。
沉默许久，杨反又开口：“是我害死了妈妈，对吧。”
泪水从杨爱女眼角滑落，她喃喃道：“不是你，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因为我愚昧的认定女人必须结婚生子，慧慧应该上了大学，去了大城市，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杨反坐起身来，认真的看向那满是忏愧的苍老双眸：“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有想过你死后我会多愧疚吗？”
“和你过去21年一样愧疚。”
“妈妈肯定是怪你的。”
“但我不怪你。”
”只要你活着。”
“你己经对不起妈妈了，你不能对不起我。”
姥姥，继续把对妈妈的愧疚移情到我身上吧。
杨反卑劣的想。
为了我活下去吧。
即便我将要死去。
杨爱女控制不住的掩面而泣，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偶尔从指缝间流出一声呜咽。
像杨反过去无数个夜晚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的一样。
她哭了没一会儿便开始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杨反见状下床拿纸巾递给她。
“咕噜咕噜咕噜～”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