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姜骤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是熟悉的临安。
从她上车开始,因着后座上只有她一个人的缘故,私密又安全的空间让她有了疲倦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临安,这十几年己经是高楼林立,钱江两岸的透着天厝的超级大楼成了城市的新地标。
可她要去的地方是的一个小镇,和这里的繁华大相径庭。
她抬眸望着窗外,淋淋漓漓的大雨点拍打着车窗,隔着水汽,她这就能认出这是哪一条街。
临海机场距离南镇还有一百多公里,这里的雨和别处雨,好像没有差别。
两天前,当律师找到她告诉她,爷爷的遗嘱和交给她手里的这只手提皮箱里。
律师告知她,爷爷把大部分私有财产都给了她,箱子里的东西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所有财产的转移文书,还有一个牛皮纸袋装了“宝贝”,特意叮嘱不让她打开。
至于什么时候打开,会有人告诉她。
她当时的心情,就连手握一杯温开水都是冷的发颤。
痛?
悲伤?
她第一次体会到,犹如一阵前所未有的冷锋过境,冻结成冰的身体不堪一击。
她是一个不喜欢流泪的人,从记忆开始就没有哭过。
照顾她的柳姨总说,我们阿七好像不喜欢哭,就连南镇上的男孩,都没几个做到的。
但性子柔而不娇,最听爷爷的话,也不喜欢笑,她反而不像个小姑娘。
那天,她听到爷爷的消息,确是无止境地哭泣,像是泪失禁,最后哭到没有力气。
几天下来,也就囫囵睡了个把小时,还时不时地被噩梦惊醒。
她心里觉得薄凉可笑,竟然在陌生人的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抬眼,是灰暗色调的老式建筑,老旧地沾着潮湿的气息。
雨势减弱,有要停的迹象。
与刚才高耸繁华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