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
“这不是我牛哥儿吗?”
一副熟人见面的样子。
兵吏把牛结实从队伍的最后面拉出来。
牛结实没有忘记箍着那一头野鹿。
“咋地了,牛哥儿,搁这排队什么意思,看不起兄弟是不是?”
碎片式的画面在牛结实的记忆中重新组合。
眼前这人,就是牛结实勾搭的城中贵人!
临安城看门的小队长,钟良。
钟良撇着眼看了看那头野鹿。
“要不说我牛哥儿还是有办法的嘛,这不,又搞到了钱了嘛。”
她拉着牛结实往城门的方向走去,把他拉到那些守门的卫兵跟前。
他一边拍着牛结实的肩膀,一边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都看好了,这是我牛哥儿,妥妥的啊。”
“以后看到我牛哥儿,都照顾点。”
靠在城墙边的几个士兵中,身材最高大的那位站了出来。
他吐出嘴中咀嚼的草根,带着寒光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牛结实。
“钟头儿你说话,那肯定是没问题的,放心得了。”
他指着牛结实手中的野鹿。
“钟头儿,你这哥们还是个老猎户呢?”
钟良连忙一摆手。
“猎户?”
“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牛哥儿能做那种贱业?”
“不是我跟你吹啊,我牛哥,那一首都是红杏楼的常客。”
红杏楼。
临安城中最有名的青楼。
在牛结实眼中,里面的女子个顶个的国色天香。
而且是清一色的身世飘零。
都有一个生病的母亲,年少不懂事的弟弟,还有个烂赌的爹。
红杏楼什么都好,就是低消太高。
哪怕是里面最普通的一壶开水,都要白银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