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原本麻木的眼神，突然睁得巨大，像是刚刚睡醒一般，机械地眨了眨眼。
他一手把碗中的碎银抓在手里，呼吸急促，紧张地不停视西周。
见周围无人注意到，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看向他面前的牛结实。
牛结实看着他，扬了扬下巴。
“喂，说谢谢啊。”
乞丐的眼神依旧没有一丝波澜，他开口，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
“谢谢！”
脑海中静悄悄。
牛结实一皱眉，转身走向另一个蜷缩在墙角的乞丐，又丢下一颗碎银。
“说谢谢。”
“谢谢！”
脑海中安安静静。
牛结实快步向前，又在一个乞丐面前，丢下几颗碎银子。
“咚咚……”银子落地的声音动静不小。
他蹲在地上，盯着那名乞丐的眼睛。
“说声谢谢，好好说。”
乞丐眼神空洞，目光散漫，视线全部聚焦在眼前的银子上。
“哦，谢谢，谢谢……”脑海一片死寂，如同干涸的湖底。
牛结实沉默了许久，这才轻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
回头一看，只见其他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乞丐不知何时围了过来。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牛结实，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
这些乞丐衣衫破旧，身形消瘦。
他们互相低声交谈，声音里夹杂着不明的声调。
其中有几个，不停指向牛结实的怀中。
牛结实从怀里掏出一小把碎银，静静地看着面前逐渐围过来的这群人。
他缓缓后退，随后把银子用力朝那群乞丐扔去。
在乞丐们哄抢银子的时候，他转过身，快步离开这条没有光线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