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炸开:这鬼地方,不会借着做核酸,把他身上隐藏许久的秘密也一并检查出来吧?
在他的认知版图里,这座城市仿若一片医疗荒漠,像样的大医院匮乏得可怜。
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寻医问药都得费好大一番周折,更别提拥有那些高精尖、能深挖人体隐秘的检测设备了。
他自我安慰着,这般简陋之地,至多不过是走个过场,常规排查罢了,总不至于敏锐到揪出他深埋的“特殊之处”,还把他当成怪物抓去切片研究,那可是科幻恐怖片里才有的荒诞情节。
可真轮到苏墨渊靠近那核酸检测桌时,双腿却似灌了铅,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
他瞧见医护人员身着严实防护服,只露出的双眼紧盯棉签与试剂,神情冷峻、动作机械,全程甚至都没正眼瞧他一下,手上娴熟地用棉签在他咽喉处轻刮几下,便迅速抽离,紧接着公事公办般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下一个。”
声音透过口罩,带着几分模糊的疏离。
苏墨渊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长舒一口气,那口气在冰冷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而后抬脚,拖着仍有些发软的双腿,缓缓朝教室方向走去,一路上心还在胸腔里突突首跳,像只莽撞敲鼓的小鹿。
做完核酸后,同学们三两成群,叽叽喳喳地裹挟着种种猜测与新奇感,陆陆续续返回教室。
苏墨渊刚在位子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前桌那脑袋就像装了弹簧似的,又“嗖”地转了过来。
那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分享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张嘴欲言之际,就被苏墨渊打断:“滚。”
苏墨渊也不知道这个前桌为什么这么喜欢讲话,并且还是特别喜欢跟他讲话。
要说前桌是个女的倒有点可能,但关键他是个男的啊,苏墨渊并不认为自己长得那么诱人........但如果那人是真饿了........右手边隔个过道的张大力探过身子,两眼放光,像是怀揣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