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莉回家后就着急收拾东西,比起年初两个人去省城,一个人出发能带的有限,但是这个时候,只要是车子能装得下的,都是满负荷出门,毕竟回来一趟时间和成本还是比较高的。
除了在娘家带了点菜,婆家这边收拾的衣服等行李更多,还有一部分是捎带着给省城里面的其他亲戚,比如柳文筱的舅爷爷家的。
柳文筱的舅爷爷家,也算是奶奶的娘家,在省城里当老师,老头也退休了,现在两个表姑姑都女承父业,在省城一家中小学带不同的年级,按照她妈妈杨莉女士的如意算盘,如果后面有机会的话,肯定是找找关系,把柳文筱也塞到省城的学校里上学的。
可惜,天不从人愿,明年上半年柳文筱奶奶会抢救两次,然后柳文筱的父亲柳明立会放弃省城里学艺的那家大酒店大厨的职位,带着妻子回到县城里开出第一家私营饭店,也算是抢占了先机,然后第二年被百年一遇的洪水将整个店面淹没一半。
净亏损,全玩完,然后开始漫长的还债道路。
从结果论的角度出发,现在在省城定下来,其实对后面的发展,哪怕是照顾老人,资金都会充沛许多。
毕竟老太太的毛病,除了那一次抢救后,靠着稳定吃药,后面又坚持了三十年,这三十年,也是柳明立和杨莉夫妇在县城挣扎生存的三十年。
所以导火索是啥,是奶奶何承云老慢支受冻引起了的哮喘发作。
看着杨莉进进出出的忙着打包,完全不知道现在这些东西用不了一年就得原样背回来,柳文筱想了想,不知道能不能改变点什么?
毕竟,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说实话,有点分不清。
曾经她每天晚上做梦,剧情流畅,时间跳跃,跨度持久,她都是经历过的。
虽然具体的内容或许不记得了,但是那种感觉,是恍恍惚惚经历了无数个夜晚留在脑海里的。
虽然这次的时间确实很长很真实,万一是自己植物人或者重度昏迷不醒,这个长度也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