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角落里有个小院子,院中一位老者坐在树下,面前是两个小孩跪着磕头,旁边还有些人在嬉闹,大意是有某个家族的老人做寿,家中的小辈都前来欢聚一堂。
“这画还是小娘当年的陪嫁呢。”
露月望着画感叹两句,“原来是看了这个,还好姑娘问了,不然又让那几个院子看了笑话。”
在确定沐明镜吃饱后,露月带着她一边往前院的书房走,一边讲起请安的规矩“......本应该在每日老爷起身后就来问安的,但老爷勤于政务,所以将时间改在晌午,每月初一十五两次休沐时请安就足够了,今天算是意外。”
接着又是问安时的姿势,又是该说的吉祥话,露月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很快就到书房门口,里面关着门异常安静,西下无人伺候。
这也是她们老爷的习惯,平日读书或是处理公事的时候不喜欢人在近旁,嫌这些人打扰自己的思路,贴身的小厮流云不知道是不是去方便了,没在这守着。
怕沐明镜胆怯,露月鼓劲儿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个灿烂笑脸后才后退两步,端起手臂放在腰间保持好一个丫鬟的姿态,“老爷,西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沐明镜回忆着露月刚才讲的要点,知道能不能洗清傻子的名声就在此一举。
所以当听到里面有人应声后,立刻双臂用力推开了门扉。
接着,她跨过门槛,姿态端正的半蹲下给里面坐在座位上的男子行了个礼,“女儿敬请父亲安康。”
如果不是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双目圆睁的尸体,这一切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