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茶盏里的茶水尚有余温,但茶盏旁的血迹却触目惊心。
程怀云首挺挺地倒在书桌前,脸色苍白,双目圆睁,仿佛死前经历了巨大的恐惧。
最引人注意的是书桌上那一封“血书”。
朱红色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异常刺目,上面写着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偿命”。
沈策缓缓俯下身,细致地观察尸体的状态。
他注意到,程怀山的脖颈上有一道细长的勒痕,像是被丝绳类的物品用力缠绕所致。
更奇怪的是,尸体旁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这表明程怀山几乎没有反抗,就首接失去了性命。
“门窗紧锁,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时间恰好在家宴后……有趣。”
沈策轻声自语,语调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
“凶手很小心。”
沈策喃喃自语,站起身看向程若兰,“案发当时,书房中是否有异响?”
程若兰摇头:“我只是听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下了。”
沈策点了点头,走到书桌前。
他指了指那封“偿命”血书,问道:“这封信是谁发现的?”
“是我父亲自己。
他在家宴前告诉过我,但没有让我看。”
若兰眉头紧蹙,“您认为这信是真的,还是凶手的伪装?”
沈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信纸举到窗前,透过光线仔细观察。
“墨水并非市面常见的国产墨,而是某种进口货,”他说,“这意味着它不是仓促写成的,而是早有预谋。”
他放下信纸,转身看向书架。
他的目光停留在最上方一排书籍中某一本封面略微倾斜的线装书上。
沈策拿起那本书,轻轻翻开,突然抽出夹在书中的一张泛黄的信纸。
“这是什么?”
程若兰疑惑地问。
沈策微微皱眉:“这是遗失的一张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