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从我的口音中知道我是从关里来的了。
我本想和捡粪大叔好好打听打听,我叔叔一家搬到哪里去了,我好去找他们。
让他这么一骂,捡粪大叔走了。
看样子大叔害怕他,要不的不能走。
此时我是彻底懵圈了,叔叔一家搬走了,搬到哪里不知道。
又遇上这么个王八犊子,开口不说人话。
但没办法,我现在必须知道叔叔搬到哪里了。
于是,我硬着头皮问:“你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吗?
你最好告诉我,我从关里来,找不到他们我都没地方去,回老家是回不去了,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我是带着哭腔说出了这一切。
可能是我的恳求感动了他,他稍微客气了一些说道:“来吧,外边冷,进屋说!”
我挺感谢他,我现在真没地方去,可是一进屋我就后悔了,他家比外边还冷呢,并且,是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
在外边晒太阳都比他的屋里暖和。
并且,他穷的都没法说。
这么说吧,我长这么大也没看到过这么穷的。
满屋子除了炕上的一张破炕桌,没有一样家具,就是这张炕桌还少一条腿。
炕上的炕席破破烂烂,堆着一床露着棉花的破被子,那被子都看不出是啥颜色,露出的棉花都是黑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