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爬犁走到我身边说:“他让你抱的?”
我点头,他又问:“抱柴火干啥啊?”
“做饭啊!”
我告诉他,这有啥奇怪的。
“做饭?
做啥啊?”
“炖鸡!”
“他有鸡?”
“是啊!”
“啊!
明白了,是刚才在集上偷的。”
捡粪大叔说道。
没等我说啥,他接着说:“你明天赶紧走,那小子啥都干就是不干人事,打瞎子,骂哑巴,踢寡妇门,挖绝户坟,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捡粪大叔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听了呆住了,首勾勾的眼神看着他。
我觉得这小子也不至于那么坏啊。
“你不用发愣,听大叔的明天赶紧走。”
“他咋那么坏呢?”
“哎呀,他从小没有爹妈,没收没管的随便,就变坏了呗!”
“爹妈都死了?”
“是,让胡子打死的,那时他还小,六七岁吧!”
六七岁,爹妈让胡子打死了。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他也这么惨。
“快点!
磨叽啥呢?”
传来那小子的喊声。
也不知道啥时候他出来了,站在墙角看着我们。
捡粪大叔听了还是溜走了。
抱着一大抱豆杆,回到院子里,他给我开开了门,我把柴火放到屋里地上。
“王大粪和你说啥了?”
“王大粪?”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不是他带你来的吗?”
“啊,是,他说他叫王国恩,不叫王大粪啊!”
“对对对,叫王国恩,没事就捡粪,我们都叫他王大粪。
他说我啥了?”
“没说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