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闻妱深深看进陈惟宁毫无波动的眼底,忽地觉得答案根本没意义。
她一言不发,松开了手。
陈惟宁迟疑一瞬,还是叫来负责人,低声说了几句。
负责人诧异地看了闻妱一眼,接过腕表,迅速地上了台。
“抱歉,阮向竹小姐的拍卖品弄错了,这才是她今晚要拍卖的东西。”
“一块江诗丹顿的珐琅表,起拍价五十万。”
最后这块手表以三百万成交,其实手表不值这么多钱,但大家在乎的是手表的主人。
周遭奇异的目光仍源源不断朝此处而来。
阮向竹一咬下唇,红着眼就跑了出去。
陈惟宁下意识起身,却又看向闻妱:“这边不好打车,我叫司机送她回家,马上回来。”
其实他没必要找理由的,闻妱根本没打算拦着他。
他们之间也只剩四天了,她不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还与他争吵。
“去吧。”
闻妱淡淡点头,陈惟宁就追了出去。
闻妱独自坐在会场,看完了整场拍卖会。
从会场出来,助理张崖就迎上前:“闻总,陈总和那位阮助理还在休息室里。”
闻妱脚步一转,走向休息室。
刚到门口,便听见阮向竹无比委屈的哽咽声:“陈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陈惟宁的声音则是无比认真:“不,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多么陌生的一句话。
闻妱还以为这辈子都从陈惟宁嘴里听不到一个好字了。
她没了进去的***。
闻妱轻轻靠着门,闭上眼,心底一片悲凉。
她以为陈惟宁是块石头。
融化一块石头,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哪怕是一块石头,她捂了这么多年也该热了不是吗?里头的人还在低语,闻妱再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重回拍卖场,她一眼便看见了刚才拍下手表的男人,径直走上前:“你好,请问这手表方便我再买回来吗?”男人刚要说话,她亦加重语气:“我出双倍。”
周遭一阵倒吸气。
男人连忙恭维:“当然方便,闻小姐对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