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床上的零件开始自动组装,"每个锚点都能撕裂现实,把某个平行时空的碎片..."锅炉突然发出的汽笛声淹没了后半句话,廖君泽的手表齿轮开始疯狂逆转,表盘上的数字扭曲成希伯来文。
回到地铁站时,晚高峰人群正在议论突发故障。
廖君泽摸着口袋里父亲的数据晶体,指尖残留着时匠诊疗椅上的余温。
隧道深处传来蒸汽机车的轰鸣,他转头看见维多利亚风格的列车头从黑暗中浮现,车厢窗口闪过戴礼帽的剪影。
"神经病啊!
"被撞到的上班族骂骂咧咧。
再抬头时,隧道里只剩普通地铁的灯光。
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站台电子屏右下角多出个齿轮状水印。
出租屋铁门被推开时,昨日暴走留下的金属荆棘己经消失。
廖君泽打开冰箱的手突然僵住——早上摔坏的铁皮闹钟完好无损地立在牛奶盒旁边。
当他颤抖着拿起闹钟,分针尖端在月光下闪过幽光。
那个本该光滑的金属表面,赫然刻着微缩版的维多利亚纹章。
床头充电的手机突然亮起,王主任的第九个来电显示在屏幕上。
这一次,廖君泽隐约想起清晨通话时听到的背景音:某种规律的金属碰撞声,就像巨型齿轮在相互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