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针的白衣己染成绯色。
她跪在往生鼎前,脚下是用南宫翊鲜血绘就的阵法,九根金针封住周身大穴,发间银簪尽数没入鼎身裂缝。
"值得吗?
"百里霜的声音从鼎后传来,素来娇俏的少女此刻披着玄色斗篷,手中握着滴血的短刃,"用南宫翊的命换来的半刻清醒。
"慕容九针没有回头,指尖摩挲着鼎身上熟悉的纹路——那正是母亲留给她的长命锁图案:"三年前你向我讨要暗卫令牌时,就知道会有今日?
""比那更早。
"百里霜踢开脚边的司徒家死士,"从你第一次替我试药开始。
"她突然掀开斗篷,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九转连心蛊的子虫,可是你亲手种下的。
"往生鼎突然剧烈震动,慕容九针咳出大口鲜血。
她看见鼎内浮现出无数画面:南宫翊的母亲将襁褓中的她交给师祖婆婆,司徒家主在祭坛上剜出母亲的心脏,百里霜跪在往生鼎前立下血誓..."为什么?
"慕容九针的金瞳流出血泪,"我们明明...""因为往生鼎需要圣女血脉献祭!
"百里霜突然挥刃刺来,"而你是最后一个!
"利刃入肉的瞬间,往生鼎轰然炸裂。
慕容九针周身金针尽数迸射,百里霜被气浪掀飞撞上山壁。
烟尘中有青色身影掠过,本该气绝的南宫翊凌空接住坠落的慕容九针,他心口的伤痕竟爬满金色蛊纹。
"你...不是南宫翊..."慕容九针抚上他妖异的金瞳。
"翊儿二十年前就死了。
"男人嗓音变得空灵缥缈,"我不过是借他躯壳苟活的残魂。
"他指尖点在慕容九针眉心,"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剧痛席卷全身时,慕容九针终于看清男人额间的火焰纹——那是前朝国师独有的印记。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看见自己穿着祭服站在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