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主的人皮灯笼悬在往生鼎上方时,慕容九针正在擦拭母亲留下的青铜面具。
血色月光透过残缺的鼎身,在她脚边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那些被金线悬吊的世家子弟像极了祭坛上的提线木偶。
"圣女,南宫家残部己退守苍梧山。
"黑衣祭司跪在血泊中回禀,他手中的骨杖沾着慕容家暗卫的血,"司徒明逃脱时,带走了往生鼎的震卦碎片。
"慕容九针将面具覆在脸上,青铜内壁突然生出无数尖刺扎入皮肉。
剧痛中,她看见自己跪在二十年前的祭坛上,真正的南宫翊被铁链锁在往生鼎中,心口插着九根镇魂钉——那分明是慕容氏的金针封穴手法。
"主上?
"祭司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面具与血肉早己融为一体。
慕容九针抚过鼎身上第二个染血的名字,指尖突然燃起幽蓝火焰:"传令,明日辰时血洗百里府。
"夜枭的啼叫划破死寂,慕容九针屏退众人走向地宫深处。
石壁上摇曳的鲛人烛突然同时熄灭,她腕间蟠龙镯的碎片发出微光,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咒文——正是当年母亲用血写下的《往生诀》。
"你果然来了。
"南宫翊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慕容九针的金针却穿透虚影钉在石壁上。
那个本该灰飞烟灭的男人倚着冰棺,心口的蛊纹己经蔓延到脖颈:"看到鼎中真相了?
"慕容九针的袖箭抵住他咽喉:"真正的南宫翊在哪里?
"男人握住她手腕,蛊纹突然活过来般游向她的胎记:"当年你母亲剖开自己丹田,将圣女精魄封入死胎。
而我..."他指尖点在慕容九针眉心,冰棺应声而开,"不过是借往生鼎苟活的残魂。
"棺中躺着与慕容九针容貌七分相似的女子,心口插着慕容氏的金针。
慕容九针突然头痛欲裂,无数记忆涌入脑海:母亲抱着死婴跪求国师,南宫夫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