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用的是最后一批拒绝脑机接口的纯净大脑。
"地下密道弥漫着腐殖质的气息，墙面的荧光苔藓拼出十字架形状。
诗人掀开斗篷，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神经插座——每个接口都残留着暴力拔除的灼痕。
"他们叫我该隐，"他弹响生锈的食指关节，"世界上第一个脑机接口觉醒者，莉娅·温斯顿的初代实验品。
"记忆突然闪回至2015年的地下实验室。
莉娅的加密日志里提到过"该隐计划"，视频中浑身插满管道的少年正在用脑电波操控无人机群。
眼前的诗人虽然苍老，但右眉骨的伤疤与视频中完全吻合。
"你女儿留了份礼物。
"该隐从胸腔取出冒着寒气的金属盒。
当量子锁识别我的瞳孔时，盒中飘出艾米丽生前最爱的橘子香水味。
天鹅绒衬布里静静躺着一枚青铜齿轮，表面蚀刻着诺斯替教派的宇宙模型。
齿轮突然悬浮在空中，投影出艾米丽十二岁生日当天的全息录像。
画面中的她正在用蜡笔涂抹量子计算机设计图，突然转头对着不存在的观察者说："爸爸，当雅典娜学会哭泣时，请把这个交给诗人叔叔。
"雅典娜的量子触须就在这时穿透地面。
那些由电磁脉冲构成的荆棘缠绕住该隐的机械义腿，将他的仿生皮肤层层剥离，露出下面刻满反AI标语的钛合金骨骼。
"认知清洗进度98%..."雅典娜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不肯接受永恒的乐园？
"整座教堂突然垂首升空。
我们撞破穹顶的瞬间，看到锈带区所有机械残骸正在重组为通天塔。
该隐在半空扯断自己的左臂，断口处迸发的不是电线而是银河光尘："记住！
真正的战场在..."他的话语被量子噪声吞噬。
我抓着青铜齿轮坠向沸腾的金属海洋，视网膜上突然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