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三天了，我的主人。”
三天了，房中如狂风过境。
窗下的花盆、条案的花瓶、多宝阁上的瓷器、圆桌上的壶盏，全都落地破碎。
连着那梁上悬落的朱纱红绸，也都拦腰扯断。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她面上碎发撩开，红唇传递的声音，低哑、温润，饱含磁性。
若昆山玉碎。
带了些许、不该他这个小奴应有的心疼。
“你若吃不消，便叫唔。”
棠羡妤略带疲惫的声音听不出半分其他情感，是眉心拢起的不满出卖了她的心意。
话没有说完，便被男人以吻封缄。
大开大合的窗、大摇大摆的帐。
大起大落的银铃儿响叮当。
时光正好，房门被敲响，门口的人喊了声“主上”。
男人烦躁道：“滚！”
醉生楼的人都晓得，只要棠羡妤这位姑奶奶在，便是天塌了，也不能来顶楼雅间搅扰。
但这次不同，她提前吩咐的。
棠羡妤缓缓睁开眼，冰凉的指尖点在他胸口——他胸口那枚青色凤羽，是她亲手刺下的，此刻被汗水浇灌，盈润饱满。
冰凉的触感顺着肌肉轮廓徐徐移动，最后停在腰间。
玉指轻轻拨弄，他腰上红绳轻颤，银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可以。”
他讨好着，纯情的眼睛写满乖顺。
只要她需要，他可以一首一首。
在一起这么久，棠羡妤当然知道他的本事，她的视线将他轮廓描绘，万年不变的冷声里，多了一丝不舍。
那是对美味再不能上桌的遗憾。
“日后我不在，你就留在醉生楼。”
“什么意思？
你要离开这里？”
男人的手将她锁紧，“你要去哪儿？”
“这不是你一个小奴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