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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我浑身发冷,额头滚烫。
梦里都是陆恒曾经和我在一起时相处的片段。
奶奶这几天外出去了亲戚家吃席,只留下我一人在家。
恍惚间,我拨通了陆恒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时充满了不耐烦。
你再怎么着急和好也不需要这么晚打电话来的吧,这都几点了,我不要睡觉吗
我这时已经头昏脑胀起来,我好像发烧了,实在头晕的不行,能麻烦你来送我去一下医院吗
他不禁冷笑了一下,你这借口也太低级了,找不到理由给我打电话吧也不需要用这个方法吧。那现在你想通了吗,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的想法了
他说的这一大堆我从一开始就听不进去了,手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上滑落到了床上,一头倒在了枕头上。
他喂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劲,你什么情况啊真发烧了你等着我,马上来!
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手背上吊着水,涨的生疼。
陆恒坐在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转头过,不想直视他的眼睛。
我没事,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你可以回去了。
他看着床边的架子上挂着四五袋盐水,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好好睡吧,我在这帮你看着盐水,没人看着都没人帮你叫护士。
此刻的他和白天的他像是判若两人一般,连眼神里也充满了不少宠溺。
要不是手背上的疼在提醒我,差点又掉进他的温柔乡里。
这时隔壁床的爷爷突然发声,你瞧你男朋友多好,愿意守着你,就让他守着吧,否则他回家了也睡不踏实。
他笑呵呵的接过话茬,就是,还是爷爷火眼金睛,看人真准。
睡不踏实现在只怕他家里的小女生正念叨着他怎么还不回去,他更是在想我怎么突然在他们独处的第一晚就生病。
我没有力气和他们争执,将头转向另一侧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他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上海。
再次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了。
手上的吊针什么时候拔掉的我都不知道。
恍惚看见身边貌似不止有陆恒一个人。
温落居然也来了,二人正在嘻嘻哈哈的窃窃私语。
我咳嗽了几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发现我醒了,都跑到我床边来,特别是温落。
她还拿起柜子上的水杯,贴心的放进了一根吸管,放到我嘴边。
姐姐你醒啦,渴不渴,喝点水吧。
我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姐姐
明明我们是同一届,居然叫我姐姐。
听阿恒说我比你小几个月,所以我就叫你姐姐啦。
这一刻我发现,我确实比她差得远多了,她这脸皮厚度我这辈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