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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装修考究的酒店套房,窗帘紧闭,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着:5月18日,上午7:15。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手指插入发间。我的记忆停留在5月20日,我在自己的公寓里熬夜赶一篇关于zhengfu腐败的调查报道。现在怎么会回到两天前?而且我根本不记得自己订过酒店。
我摸索着找到手机,解锁屏幕——5月18日,7:17。几十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我的编辑老陈。最新一条写着:柯文,你他妈死哪去了?说好今天交的稿子呢?
我的手指颤抖着点开通话记录,最近一通电话是昨晚11点多打给一个叫沈夏的人,通话时长23分钟。问题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沈夏。
浴室传来水声。
我浑身僵硬,盯着磨砂玻璃门后模糊的人影。有人在洗澡?我轻手轻脚地下床,抄起桌上的金属台灯,慢慢靠近浴室。
水声停了。门把手转动的瞬间,我举起台灯——
又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门完全打开,雾气中走出一个裹着浴巾的陌生女子,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对我的攻击姿态毫无惧色。放下那玩意儿吧,柯文,你知道这没用。
你是谁?我的声音嘶哑,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
女子叹了口气,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记事本扔给我。第17次了。自己看吧。
我困惑地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记录,全都是关于时间循环的内容,笔迹是我的,但我不记得写过这些。最新一页写着:第17次循环开始。沈夏说这次一定要找到林修远。
沈夏...就是你?我抬头看她。
心理医生,至少在被卷入这个该死的循环之前是。她走到衣柜前,毫不避讳地脱下浴巾开始穿衣,每次循环都是从这间酒店房间开始,你都会问同样的问题,我们都会经历同样的事情,然后在5月20日凌晨一切重置。
我揉了揉太阳穴,你是说我被困在了同一天?
不是同一天,是三天。沈夏系好衬衫最后一颗纽扣,5月18日到20日,我们被困在这72小时里。前16次尝试都失败了,每次都以我的死亡告终。
你的...死亡?我瞪大眼睛。
沈夏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第3次循环时拍的。看看背景。
照片上是沈夏站在城市广场的喷泉前微笑,背景人群中,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正盯着她。我凑近细看,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枪。
他是谁?
不知道。但在前16次循环里,他都会在5月20日午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