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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沈佳期和程羡安已经在阿富汗的喀布尔待了一个多月。
当初申请来这里,沈佳期就是听闻在目前的情况下,阿富汗女性的地位极其低下,被随意的欺压侮辱,根本没有什么权利可言。
来到这里以后,她和程羡安一起和国际慈善组织合作,在这里开办了地下的女子学校,又为了那些遭受家暴的女性发声。
这一个清晨,沈佳期裹着当地妇女的蓝色布卡,带着一群女孩悄悄的走进街角的一个地下室,教室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煤油灯,二十多个女孩挤在一起,连课本都是手抄的,字体歪七扭八。
上周又有两个女孩被抓了。15岁的莱拉小声的告诉沈佳期,警察说她们不应该识字。
远处突然响起尖锐的鸣笛声,守在门口的程羡安突然冲进来,一边拉着沈佳期,一边招呼着女孩们:有人来了!快走后门!
女孩们熟练的收起课本,钻进地道。而程羡安刚拉着沈佳期翻过围墙,那间小小地下室就燃起了火光。
两人回到住的地方,沈佳期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三所被烧掉的女子学校了。
程羡安搂住了她的肩头:别灰心,他们烧一所,我们就再建一所。
第二天,程羡安要去巴米扬,那里有个女人被丈夫泼了硫酸,国际慈善组织安排他去做法律援助,沈佳期也跟着一同前往。
俩人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了巴米扬郊区的一座土房子里。
不过20岁出头的阿兹塔,半边脸缠着绷带,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面对着程羡安的询问,她低下头,声音很轻:我只不过是去集市买面粉,回来得迟了一点而已。
沈佳期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我们会帮助你的,能不能让我拍一下你的伤口你可以对着镜头,把你受过的委屈都说出来,告诉所有的人。
房子的门被踹开,阿兹塔的丈夫突然冲进来,举着木棍骂骂咧咧:贱人!谁允许你见外人的!他们都是什么人!
程羡安挡在前面,抬起手扛下了木棍的一击,他的手臂迅速的泛起青紫,但他很快把那男人制服,将他压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说:根据法律,家暴是可以判刑的,而且你已经构成了严重的故意伤人罪,你就等着坐牢吧!
法律男人狞笑,在这里!我就是法律!这女人就是我的私有物品!我想怎么对她都行!你们管不着!
沈佳期拿起摄像机,全程录下了他的丑恶嘴脸。
她对着男人开口:这段视频我会传给喀布尔的国际慈善组织,等来日上庭的时候,播放给所有的人看看,你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子的。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对自己的女人动手。
她又转过脸去对着阿兹塔温柔的说:不要怕,你要勇敢一点,你愿不愿意出庭作证,状告你的丈夫对你进行了严重的身体伤害
阿兹塔浑身颤抖着,眼中含泪,却还是坚定的微微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