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院后，我第一时间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根据情况拟了份离婚协议书准备着。
接完沅沅放学，我开车带她一起去公司。
路上，沅沅小心翼翼地问我，说想在离开前和妈妈一起去一次游乐园。
爸爸，就一次，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心知让她做出离开的决定已是不易，她会不舍，也很正常。
看我点头，沅沅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她用儿童手表给楚沐柠发去短信，做出最后的邀请。
然后就静静攥着她的电话手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
我知道她在等楚沐柠的电话或信息，
让她等吧。
等她攒够了失望，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了。
只是我没想到，楚沐柠会专门给她回了个电话。
妈妈，你是不是答应陪我一起去游乐园啦
接到电话，沅沅几乎开心地原地跳起，声音里满是欢喜。
楚沐柠犹豫了几秒，还是拒绝了，我最近有点忙，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意料之中的拒绝，我猜想，她应该是查清了苏烨当年离开的真相，正为此伤神吧。
女儿木然地挂了电话。
没有哭，也没有闹，眼神黯淡毫无光泽，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伤心失落。
没有时间了楚沐柠，女儿不会在等你了。
我也不会。
家里保姆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刚写完离职申请书的最后一个子，点了提交。
先生，太太胃疼得厉害，想吃你炖的养胃鸡汤，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乖乖写作业的沅沅，轻声拒绝。
我没空，你给她做吧。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沉默几秒后继续道：可是太太只肯喝你做的鸡汤，其他人做的她喝不习惯啊…
我懒得拉扯，索性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