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水面形成的漩涡缓缓消散，九根图腾柱上的铭文同时亮起。
江千舟指尖轻触虚空，随着一道流光瀑布倾泻而下，天命重塑介绍的鎏金字体显现在众人面前。
“每月有十次机会。”
他故意停顿两秒，扭头看见断文轩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
“最高能突破半神天赋......”
“等等！”
啪！
周首席厉声打断，只见他瞬间从腰间掏出几张血色符纸，符纸周身弥漫着禁制气息。
周首席一改往日善目模样，眼神凝重地扫过众人，毋庸置疑道
“在场诸位，包括我。”
他指尖划过符纸，鲜血化作甲骨文印入纸上，留下周文昌三个大字。
“除了江千舟，在场众人，三分钟内不签保密契约者，按敌国间谍论处。”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待到众人缓过来后才长舒一口气。
断文轩直接反手将黑鳞大刀插进地面，刀柄龙首喷出青色焰柱。
“我身为龙组主将，第一个签！”
“江小子这手段要是传出去，明天太平洋上就得冒出一群外国舰队！”
这禁制符纸乃出自九州鼎，签订成功后，便属于被九州鼎监督。
所幸签订人数并不多，只有周首席，龙庆年和断文轩三人。
“泄密者永堕十八层地狱道”。
“够狠。”
龙庆年突然低笑，接过一张主动签订禁制符纸。
“比老夫当年在昆仑......”
他说到一半猛然收声，却见断文轩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小江，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断小子，你敢！”
龙庆年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当即出声阻止道。
“这是机密！”
断文轩轻笑一声，手中黑鳞大刀突然横在龙庆年颈侧，刀锋割裂空间的尖啸盖过灵泉流淌声。
他虎目圆睁，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二十年前你独闯昆仑山禁地救我时，怎么不说这是机密？”
“老断！”
周首席甩手扔出一张符箓，瞬间结成隔音结界。
“他天赋重损了！”
断文轩的嘶吼震得结界泛起波纹，一双猩红眼神带着央求之色看向江千舟。
“龙老头只有S级天赋压胜钱，想要冲击八境希望非常渺茫。”
“当初，我还不是龙组主将时，参加了昆仑山禁地任务，却遭遇到八境兽皇的进攻。”
“龙老头听闻，来不及搬救兵，马上孤身一人前来救我。硬是靠着昆仑山规则，强行突破八境，最终战斗时落下了暗伤！”
“自那之后，他就跌回到七境巅峰，天赋重损，终身无法突破。”
“二十年过去了，如今总算看到一丝希望，你特么为什么不去争取？”
说到最后，一向稳重深沉的断文轩，直接冲着龙庆年怒吼道。
龙庆年何曾被这小子骂过，当即周身腾起滚烫气浪，却在触及断文轩衣角时骤然消散。
他颓然垂下手，背后隐隐浮现九枚压胜钱微微震颤，随后裂开了几道金色裂痕。
“天赋重损......”
江千舟看着龙庆年身后摇摇欲坠的压胜钱虚影，有些恍惚。
在他印象里，龙庆年在定风市当校长那段时间里，天天都在笑着打趣，手里保温杯不离手，俨然一副滋润老头模样。
没想到，龙叔二十年前还有这般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