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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被警察带走了。
我们家，也彻底垮了。
林城的公司，因为资不抵债，宣布破产清算。
而我，则以最大债权人的身份，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公司。
当我拿着股权转让协议，出现在林城面前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林曦......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笑了笑，把协议推到他面前。
「哥，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在你抛售股票的时候，觉得便宜，就顺手买了一点而已。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成了公司最大的股东呢」
林城死死地盯着我，他不是傻子，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再不明白，就是猪了。
「那个大师......那个观主......都是你找来的」
「没错。」我坦然承认。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我质问，「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在你一脚踹死我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在你妈看着我流血而死，却只关心白芨那个假肚子的时候，她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在我死后，你们踩着我的气运，升官发财的时候，你们有想过，我这个躺在冰冷地下的家人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城的心上。
他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最后，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林城，这都是你们欠我的。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哦，对了。」我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labubu，放在他面前。
「这个，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纪念品吧。希望你以后，每天晚上，都能梦到它。」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林城一个人，对着那团焦黑的塑料，面如死灰。
我妈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她中风了，瘫在床上，口不能言，生活不能自理。
我把她送进了最便宜的养老院，请了一个护工照顾她。
我每个月会去看她一次，不是出于孝心，而是想让她亲眼看看，她最疼爱的儿子，现在过得有多落魄。
也想让她尝尝，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