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许沉被手腕上的电流惊醒。
蓝色的电光在黑暗中闪烁，刺痛感从腕骨窜上脊椎。他猛地扯下手环，金属扣在皮肤上留下一圈红痕——像被什么野兽咬过。
浴室镜前，许沉用螺丝刀撬开手环。微型电路板上焊着三根电极针，旁边是用记号笔写的编号：#07。
"哥在拆我的礼物？"许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镜子里，少年赤脚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通款手环的遥控器。他按下按钮，许沉手里的零件突然迸出火花，烧焦了他的指尖。
"这是第七个试验品。"许燃舔了舔遥控器，"前六个都用在别人身上了。"
第二天上班，许沉发现整个修车厂的人都戴上了通款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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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右手不自然地抽搐——今早他女儿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她的内衣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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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小李的脖子有烫伤痕迹——他昨天约会的女孩突然被曝光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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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眼睛红肿——她丈夫收到"你老婆和许沉有一腿"的匿名信
"大家都很喜欢我的小发明。"许燃不知何时出现在车间，手指划过工作台，"只要听话，就不会被电哦。"
他的目光停在林小雨的维修单上，突然笑了："对了，林小姐预约今天来取车？"
林小雨没有出现。
傍晚警察来调查时，许沉在车间角落发现一枚纽扣——来自他昨天"丢失"的衬衫。纽扣背面沾着血，还有一根长发。
"许先生，"警官盯着他手腕上的红痕，"你弟弟说昨晚你们一直在一起？"
许燃从办公室探出头："是啊，我哥给我煮姜汤呢。"他晃了晃手机，"需要看监控吗？"
监控画面里，许沉整晚都在家。但许沉清楚记得，昨晚自已明明去过便利店——录像被篡改了。
深夜，许沉被细微的哭声惊醒。
声音来自地下室——那个父母生前用来存酒的房间。许燃最近换了指纹锁，说是要改造成"学习室"。
许沉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
–女人虚弱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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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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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燃温柔的哼唱："...小雨小雨不要哭..."
突然，哭声变成了惨叫。许沉踹开门时，只看到空荡荡的酒架和——
墙上用口红写的："哥，你迟了37分钟"
早餐桌上，许燃推过来一部手机。
屏幕上是林小雨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她脖子上套着和修车厂员工通款的手环。
"我们来玩个游戏。"许燃切开花瓣状的煎蛋，蛋黄像血一样流出来，"每天18:00前回家，她就少受一次电击。"
他举起遥控器，屏幕里的林小雨突然剧烈抽搐。
"比如这样。"许燃歪头，"今天是10伏特，明天就20哦。"
许沉扑过去抢手机时，自已手腕上的红痕突然剧痛——不知何时，许燃已经给他戴上了新的手环。
下章预告：许沉在地下室发现血迹通向花园，而许燃正在那里种新的玫瑰花丛。警方突然登门，带来林小雨的断指和一份令许沉毛骨悚然的DNA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