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了三个人。
傅望野的脸色从头到尾都很难看。
郑竹也不在意，反而一直在和孟北枳攀谈。
她确实见多识广，什么都可以聊几句，而且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厌烦。
只是孟北枳还记得，郑竹喜欢傅望野。
所以她其实有点不自在。
傅望野猛地将菜单摔在郑竹面前：“点菜可以让你少说两句话吗？”
“这就是你让客人点菜的态度吗？”郑竹嗔怪。
傅望野冷嗤，“我没见过不请自来的客人。”
“你——”
孟北枳看着他们熟稔地斗嘴，拿上自己的包起身。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她说完，也不管那两人反应如何，直接离开。
云江郑家的千金大小姐——
不是她能比的。
孟北枳起身离开后，傅望野的耐心已经到了顶点。
他警告的眼神落在郑竹身上，“你跟踪我？”
“说得好难听。”
郑竹纠正他：“我说了是巧遇。”
“郑竹。”傅望野语气漠然，“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他没打算给她留一点面子或者期望：“我对你没兴趣，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吗？”
郑竹手指紧紧搅在一起，她逞强道，“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说了我是应聘上了海天集团，这是我自己的本事。”
“——郑竹！”
听着傅望野明显加重的语气，郑竹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今年不过二十四岁，还是一个小姑娘。
哪怕装得再怎么洒脱，也抵不过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拒绝自己。
她攥着自己的掌心道：“可是傅望野，我听说了她和她姐姐的事情——”
“你觉得这样一个可以诬陷自己姐姐的女人，真的很好吗？”
傅望野淡声：“至少她从来不会在自己不喜欢的人面前，故意做作，假意奉承。”
他沉声：“郑竹，如果你想留在海天，就安分在林杭身边待着。”
“但如果你别有目的，就别怪我再送你回云江。”
“老爷子不会给你撑腰，海天现在是我说了算。”
-
孟北枳在卫生间待着，南庭那边随时在关注她的情况，她回了几条微信，才出去。
她不太想回去。
郑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傅望野和她待在一起时，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她有些迟疑，自己要不要先走。
然而——
刚走出卫生间，就看见傅望野等在那里。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孟北枳说：“你怎么不陪着郑竹，她一个人在那里......”
“她一个人在那里怎么了？”傅望野啧声，“又不是我让她来的，再说她已经走了。”
孟北枳眉心轻轻压了下，她抬起脸，刚想说什么。
就听见傅望野反问：“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那么关心郑竹？”
“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
很简单的两个问题，却让孟北枳觉得胸口一震。
傅望野直接的视线，也让她脑袋里很乱。
她第一次找不出任何可以编造的理由。
傅望野黑沉沉目光压在她身上，灼热到她想忽略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