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语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正愁没机会找江青青算造谣的账，这蠢货竟自己送上门来。
“哦？”她一步步逼近，“你说我勾引司止渊？说我是狐狸精？”
“那背着我跟他苟且三年的人是谁？装死装失忆骗我的人又是谁？”
一连串的质问像鞭子似的抽过去，打得江青青哑口无言，只能浑身发抖地瞪着她：“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失忆！”
夏筱语不等她反应，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
“啊——！”
江青青疼得尖叫，挣扎间被夏筱语扬手甩了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甲板上回荡。
“明知道我没失忆，还敢造谣？谁给你的胆子？”
夏筱语用了十足的力气，就像当初江青青对她做的那样。
江青青被打得脸颊红肿，又疼又羞，眼泪哗哗往下掉：“你都找律师了，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她猛地转向司止渊，嘶吼道：“你瞎了吗？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司止渊面无表情地开口：“错了就要受罚，没什么好说的。”
“司止渊！”江青青哭得更大声，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怀孕了！”
夏筱语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司止渊。
他脸上的错愕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随即恢复了冷漠：“怀孕了也不是免死金牌，该罚还是得罚。”
江青青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你疯了？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怕遭报应吗？”
司止渊轻笑一声，语气淡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真要恶有恶报，我早死几百回了。”
“住口！”夏筱语回头呵斥一声，随即对司止渊命令道，“拿把刀来。”
司止渊皱了皱眉：“这么做，你的手会沾血的。”
“那我就和你一样了，你不开心吗？”夏筱语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挑衅。
司止渊一愣，终究还是找来一把水果刀。
江青青惊恐的目光中，夏筱语攥着刀，干脆利落地割掉了她大半头发。
黑色的碎发落了一地。
她松开手，叹息一声，刀子“啪”地掉在地上。
“司止渊说错了，孩子确实是你的免死金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江青青，“孩子无辜，你肚子里要是没这东西，今天不死也得掉层皮。”
江青青瘫坐在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夏筱语转向司止渊，声音冷得像海风：“把她带走，从此你们俩，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大小姐......”司止渊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执拗，“抱歉，这次我做不到。我最想带走的人，是你。”
“你还想干什么？”夏筱语皱眉。
司止渊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如果我帮你母亲复仇，你会原谅我吗？”
“我是说，报复所有当年对不起她的夏家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青青身上，寒意森森，“就从她开始。私生女，逼走你母亲，该死。”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蛰伏多年的狠戾。
很多年了，大概没人还记得，他曾是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