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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当天，我提前半小时混进了酒店宴会厅。
顾浩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睛一直往门口瞟。
显然在等林悦出现。
“紧张吗？”
林悦不知何时溜到我身边。
我摇摇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检查录音功能：“设备都准备好了？”
她狡黠地眨眨眼，“放心，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林厅长上台致辞时，顾浩就站在舞台侧边，像只随时准备开屏的孔雀。
我打开手机摄像头，对准舞台。
“下面有请顾浩为大家表演节目。”
主持人的报幕让顾浩明显一愣。
显然，这不在他的计划内。
他勉强唱完一首歌后，突然抢过话筒：“借这个机会，我想对一位特别的人说几句话。”
全场安静下来。
顾浩深吸一口气，眼神锁定前排的林悦：“林悦，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台下响起起哄声。
我悄悄往前挪了几排。
“我知道有个别人一直在散布谣言，说我有女朋友。”
顾浩表情突然变得沉痛，“其实那只是一个纠缠不休的老同学，我出于同情没有狠心拒绝”
就是现在。
我猛地站起来，扯下口罩：“顾浩，你说谁是纠缠不休的老同学？”
全场哗然。
顾浩的脸色瞬间惨白，话筒里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
“沈音？你怎么”
他很快镇定下来，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大家见谅，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情绪不太稳定的朋友。”
我大步走向舞台，全场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顾浩慌张地朝工作人员使眼色，示意他们拦住我。
“别急啊，让大家听听这个。”
我掏出手机，点开那段他在出租车上说“为了我们的未来接近林悦”的录音。
顾浩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宴会厅。
【那个大小姐脾气差得很我忍辱负重接近她，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升职加薪，让你过上好日子吗？】
台下一片哗然。
顾浩冲过来想抢我手机，却被林厅长拦住了。
林悦突然站起来，演技爆发，“他他明明跟我说是那个女人纠缠他。”
她捂着脸“痛哭”跑出宴会厅，几位女同事赶紧追了出去。
我站在舞台边缘，看着顾浩面如死灰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鄙夷的眼神，最后落在我身上，突然变得狰狞：“沈音，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设计？”
我轻笑，“这些不都是你自己做过的事吗？”
他猛地朝我扑来，却被人按住。
挣扎中，他的西装裂开，头发散乱，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精英模样。
“沈音，你给我等着。”
被带离会场时，他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叫。
洗手间里，林悦正对着镜子补妆，哪还有刚才痛哭流涕的样子。
“完美演出。”
我伸手和她击掌。
她递给我一支口红：“这才刚开始呢。”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起顾浩曾经嘲笑我“只配用廉价化妆品”。
“悦悦，你说社会性死亡和真正的坐牢，哪个更让他痛苦？”
林悦勾住我的肩膀，笑容甜美如毒药：“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当然是要他两个都体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