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阵法，六大仙门的掌门跪在地上，头埋得更深了。
尤其是墨苍澜，他此刻恨不得当场自我了断。
“都起来吧。”我的声音淡漠，不带一丝感情。
六位掌门如蒙大赦，却又不敢真的起身，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态，等待我的发落。
“老祖息怒！”昆仑宗主颤声道，“弟子治下不严，让此等宵小之辈玷污圣地，冒犯老祖，弟子愿受任何责罚！”
我没有看他，而是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了已经彻底失魂落魄的墨云汐面前。
她看到我走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也跪倒在地。
不，是瘫倒在地。
她已经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老祖饶命”
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饶命？你刚才，不是还想拿我做你的炉鼎吗？”我轻声问道，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墨云汐闻言，魂飞魄散，她想磕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只能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发出“呜呜”的哀鸣。
我看着她这副卑微丑陋的模样，摇了摇头。
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个同样瘫软在地的父亲。
“墨苍澜。”我叫了他的名字。
“罪人罪人在！”墨苍澜的身体猛地一颤，用尽力气回应。
“你的女儿，刚才说，等她爹来了，定要我好看。”
我陈述着一个事实。
墨苍澜闻言，面如死灰，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悔恨与杀意，但那杀意，是对着他自己的女儿。
“逆女！你竟敢对老祖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我我今日便亲手清理门户！”
他竟想站起身，亲手毙了墨云汐。
“不必了。”我淡淡地开口，阻止了他。
“你的宗门，你自己清理。至于她”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墨云汐身上。
她似乎在绝望中抓住了一丝希望，用尽最后的力气，疯狂地嘶吼起来。
“老祖！婚书！我们还有婚书！天道姻缘石为证！您若杀我，必遭天道反噬！这是天道法则，就算是您，也无法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