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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至此，我攥紧拳头飘荡在半空中。
不远处，一位高大的父亲正在陪他年幼的女儿荡秋千。
爸爸愣住，瞥见小女孩皱眉看过来的瞬间，心虚地灭掉指尖的烟。
男人闷声笑，轻轻推动秋千。
小女孩高兴笑着，双腿在空中摆动。
“爸爸，再用力一点，我想要飞更高。”
很久之前，我还住在乡下奶奶家时，爸爸也曾给我扎过秋千。
他担心我荡秋千不安全，还特意到网上找教程，学着做儿童安全座椅。
每天，爸爸都会给我采新鲜的花编花环。
他最爱捏着我肉嘟嘟的双颊，把我举过头顶。
“小初是爸爸最爱的宝贝。”
忽然间，小女孩从秋千上摔下来。
爸爸立马冲上前，拿身体当人肉垫接住小女孩。
他的手肘被粗粝的沙磨出血，痛苦地拧眉。
但怀里的小女孩却分毫未伤，甚至觉得好玩，灿烂笑着。
“叔叔我们再玩一次。”
男人急匆匆跑来，将小女孩抱进怀里仔细检查。
“宝贝，有没有哪里疼啊？”
小女孩乖巧摇头，搂着男人的脖子撒娇。
“爸爸，好好玩哦。”
男人感激地向爸爸道谢，说要给他买点水果。
爸爸连忙推辞，“太客气了。”
“大家都是当父母的，肯定不忍心让孩子受伤。”
男人发自真心地笑，“你肯定是个很好的父亲。”
这句话，却让爸爸的笑容瞬间僵硬。
他目送着男人抱着小女孩离开，垂眸自言自语。
“我不是个好爸爸。”
他眼神空洞地坐回长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小初，爸爸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我随意飘荡，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心里。
像他这种没有心不懂爱的人，大概也只是说这话过过嘴瘾。
没过几分钟，爸爸起身，若无其事地回到家。
后妈刚好做完饭菜，温柔地招呼爸爸洗手。
“云川，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黄豆焖猪蹄。”
“快洗手吧。”
爸爸点点头，目光冰冷地扫过还在看动画片的弟弟。
他踹翻弟弟手边堆着的模型和玩具，用力拧住他的耳朵。
“你整天就知道看动画片，一点都不知道向姐姐学习！”
“小初每天放学就听话地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从来不会让我担心。”
弟弟不服气地犟嘴。
“那又怎么样？妈妈说过这个家全部东西都是我的。”
“她只是个赔钱货！”
爸爸气得脸通红，抬手就要打人。
后妈慌乱放下碗筷，将弟弟护在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当心吓着孩子。”
我坐在饭桌前看好戏，恶劣地往饭菜里吐口水。
虽然只是徒劳，但我觉得很好玩。
爸爸胸膛剧烈起伏，最后还是把火气压回去。
“今天工作太累了。”
他弯腰抱歉地揉揉弟弟的头，“作为补偿，明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