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终于认出来，又拿出小周拍下宋满的手，对上病房里活生生的宋满。
「所以，你老婆就是我老婆？」
「所以，」我哭到哽咽：「宋满！你瞒着我居然还有别的人！你是他老婆，那我是什么！」
其实，早在来之前。
我就和发小策划好了一切，我只要装作无辜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我要的只是宋满和三哥身败名裂，背叛真心的人活该受尽千夫所指。
可当我真的站在这里，我居然分不清眼泪是真是假，就连我的质问也染上几分颤音。
「宋满！」
「你给我一个解释！」
直播间人数飞涨。
不过几分钟功夫，就从几千上到几万，如今已经数十万在观看我的现场捉奸，无数涌入直播的网民纷纷痛骂宋满渣女，又说小周原来是个死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宋满白着脸看着我的眼泪，下意识就要从床上下来。
「老公。」
她顾不得手背上的针孔，用力拔掉，就要下床。
「你听我解释，你别哭。」
宋满说过，最在乎我的眼泪。
她说：「方思齐，从今往后我只要你幸福落泪，不要你因为难过而掉眼泪。」
现在，我眼泪大颗大颗掉下，她光着脚就要走向我：「老公，你别哭。」
小周已经抓住她胳膊，告诉她：「他在直播！」
小周戳破事实，也跟着哭起来：「你要是承认了他的身份，那我又算什么！」
小周拿着手机，点开我的直播间。
「七十万人啊！」
「整整七十万人，」小周哭着看向宋满：「你要是走了，我就成了七十万人嘴里的小三。」
宋满脚步顿住，表情僵硬看着直播间里还在攀升的人数，不可置信看向我。
「方思齐。」
她已经很久没有喊过我全名。
从我们结婚到现在，她从不喊我名字，哪怕在公司，也要喊我一声老公。
现在却因为周砚喊我全名，并站在我几步之外，用一种极度陌生的眼神看向我。
「你故意的？」
和宋满在一起太久，久到彼此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也能猜到对方心思，她挡住周砚的脸，语气没了刚才温柔，变得冷硬。
「你先关掉直播。」
「有事，我们可以好好谈。」
「你先关闭直播，」宋满指着我手里手机：「家丑不可外扬，方思齐，你是要全世界的人都来看我们笑话吗。」
事到如今。
宋满在意的还是自己脸面，我看着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的脸，只觉得悲哀，我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浪费了整个青春的时间。
我突然就不哭了，用同样冰冷视线落在宋满身上。
「你既然做得出背叛我的事情，难道还怕被发现吗？」
「宋满，」我擦掉眼泪：「纸包不住火，有今天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将镜头对准宋满：「我从大学毕业陪你创业到现在，只因为你酒精过敏，应酬场上，所有需要喝酒的地方都是我亲自下场，是我挡在你前面，用我的健康换回你如今成就。」
「是我心甘情愿为了当初爱我的那个宋满奋不顾身，但如今，」我看向宋满：「你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