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结束后，招标会刚启动，李总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语气急得发颤：“姜同志，这次招标你可得帮衬一把，我们公司”
“李总，”我打断他，“招标有流程，凭实力说话。我帮不了。”
他在那头唉声叹气，挂了电话没多久，王莉就红着眼圈找到我，手里捏着个信封，说话时声音都在抖：
“姜…姜同志，之前是我混蛋，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李总说了，我要是求不到您的原谅，就不用回去了”
我没接那个信封：“王经理，你该求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底线。”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捏着信封的手垂了下去。
傍晚时，我点开林佳佳那条视频，播放量还在涨。
私信界面弹出她的消息，依旧是那套威胁：“不署名？那就等着身败名裂。”
我没再回复。
对付这种毫无底线的人，道理讲不通，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
我拿着所有证据副本，走进了公安局。
报案回执上的红章盖得清晰，像给这场闹剧，敲下了第一记正义的警钟。
报案后的进展比预想中更快。
民警联系网络信息部核查，顺着视频发布的ip地址和传播链路一查。
不仅锁定了林佳佳的操作痕迹，还找到了她花钱雇佣水军带节奏的转账记录。
证据链刚完整，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林佳佳带着哭腔的求饶。
“小雅，求你了警察找到我了，你就说我是闹着玩的还不行吗？”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
“我们好歹同学一场，你跟警察解释解释，撤了案行不行？”
我握着手机，听着她语无伦次的道歉，只觉得荒谬：
“闹着玩？你带着人骂我剽窃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错了！我真错了！”她开始哭，“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你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沉默着听她哭完，才缓缓开口：
“林佳佳，你不是知道错了，是怕了。
但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当初你在网上发视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证据我已经全交给警察了，”我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决绝，“有什么话，你去跟他们说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再也没接她后续的任何来电。
这场风波的余波，很快波及了所有人。
招标会的结果出来那天，李总在会场外拦住我，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了，眼里满是红血丝：“姜同志，再通融通融”
我摇摇头。
他的小公司本就资质不足，加上之前王莉贪墨管理混乱的底子，在一众实力雄厚的企业里毫无竞争力，最终以巨大差距落标。
没过多久，就听说公司股东们忍无可忍，以“经营不善错失重大项目”为由，免去了他的总经理职务，把他调去了仓库管货。
曾经在酒桌上拍着胸脯说“有我在”的李总，最后只能每天搬箱子点货单，据说好几次在仓库里对着堆成山的货发呆。
王莉的下场更直接。
作为李总的前助理，又背着克扣款项刁难同事的旧账，被一并调到仓库，干的都是扛麻袋清废料的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