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下的恶事，还远不如此！”
我颤抖着举起手中薄如蝉翼的脸皮，一直沉默不语的姜绍慌忙开口。
“阿芜，一直瞒着你，是我的错”
“可我和柔儿本就不是亲生兄妹，是我先招惹的她，所有的错都算在我头上，与她无关！”
“她没错？”
我差点笑出声。
“她没错，所以我就活该在新婚当晚被人虏去，生生扒下脸皮，掏去胞宫，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活该一辈子做不了母亲？”
“你别以为我看看不出来，她这张易容的脸皮，就是从我脸上生生扒下的！”
我指着上面小小的红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我的话如同一记惊雷，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什么？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据说平宁郡主未出事前，出落的明艳动人，如今却被这对奸夫淫妇折磨成这样！”
“好歹毒的手段，最可恶的是，罪魁祸首竟然还装作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诓骗了郡主整整七年！”
姜绍眸光一变，当即否认。
“阿芜，你不要血口喷人！”
“在我和柔儿的事上，的确是我对不住你，可你被掳走确是意外，我也没日没夜寻了许久，找到你时，你就已经是”
“我知道你恨我和柔儿，但你不能将这样骇人的手段栽赃到柔儿头上”
姜绍一脸笃定，丝毫没有注意到姜柔儿躲闪的目光。
我冷哼一声。
“这世上并无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皮，只要喊来衙门仵作，稍作辨认，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绍见我不卑不亢，心中也有些犹疑，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他朝夕相处看着长大的姜柔儿会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仵作匆忙赶到，拿起脸皮比照着我余下的半张脸，仔细辨认。
不过片刻便已有了决断。
“回大人，这的确是郡主的遗失的半张脸。”
话音落下，众人倒吸一口气，姜绍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缓缓扭过身子，“柔儿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姜柔儿慌了神，说起话来也不利索。
“哥哥这，这定是他们串通好了，来诬陷我”
“你知道的，这易容术本是江湖术士为我设计的，或许或许那术士就是当年掳走她的贼人？”
姜柔儿脑中一片混乱，却还下意识地胡乱扯谎。
可谎言终究是谎言，张大人随即派人去寻她口中的术士，刚问几句，姜柔儿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姑娘，当初是您找到在下，拿出这张脸皮，要在下为您易容的。”
“在下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就惊叹于这张脸皮的细腻白皙，心中暗自猜想这脸皮的主人，定是为绝世美女！”
姜柔儿眼见被揭穿，索性也不再狡辩。
当即跪地，抱着姜绍的双腿，哭得梨花带雨。
“哥哥我知道错了”
“当初我就是嫉妒她能名正言顺嫁给你，光明正大站在你身侧，霸占你的一切，所以才起了歹念，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