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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茫然，但下意识护紧了怀里的孩子。
下一秒，却见苏苏手一松。
水果刀骤然落地，而她，猝不及防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承认，春药是我下的。”
“可你不是疯狂地想跟他结婚吗，我只是想尽快促成你们结婚啊！”
“这样一来，顾明就不会像疯子一样缠着我了。”
“你知道吗，自从跟他重逢，他为了把我绑在他身边，没收了我的身份证和护照。”
“他给我买了一栋别墅，却只告诉我进门的密码，不告诉我出门的密码。”
“我好不容易说服他，让他同意我出门工作，可他却限制我只能给他当秘书。”
“我找到了其他工作，他就给整个行业下了通牒，不许任何人雇佣我。”
“我迫于无奈，才当了月子中心的月嫂你知道，我听说你生产那天，我多高兴吗，那意味着，他一定会跟你结婚，我就自由了！”
一个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事实被揭开。
我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商业对手明明只给一杯饮料下了药，但最后中招的却是顾明和贺年两个人。
原来，是顾明喝了苏苏给的饮料，将另一杯推给了贺年。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时，我几乎没见过苏苏跟在贺年身边。
那时候，我只以为他是在保护她。
却没想到，其实是她一次一次出逃。
顾明心里装着她，却把她囚为金雀。
顾明眼里看着我，却把我认作仇人。
我和苏苏，不曾相知相交，却同为疯子的受害者。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显然，孩子不是顾明的这件事，已经让她陷入绝望。
我放下女儿，将她扶了起来。
“你想去国外留学吗？”我轻声说，“你帮我个忙。事成之后，我送你去留学。”
几天后。
顾明胡子拉碴地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数日，他瘦到形销骨立，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有些失神。
看来，他已经多方确认，证实他根本不是我女儿的亲生父亲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发疯，而是默默地注视着我。
许久，才开口：
“为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咨询了一些专家，他们说，你是女孩子叛逆，跟我赌气，故意未婚先孕，想要从我这里获得更多关爱，是吗？”
见我不语，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
“我刚刚从老程总的墓前回来。我告诉他，我会娶你的，作为对他养育之恩的报答，不管你做下什么丑事，我都会给你兜底。”
听到这里，我嘴角扯开一抹讽刺的笑：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法国？”
他脸上的纠结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妥协：
“你愿意留在华夏也行，我会把苏苏送去法国，在那里给她合法妻子的身份。”
他当然可以。
他手握着苏苏的身份证和护照，掐着她的一切命脉。
但他的话，实在越听越荒谬。
“哗啦”一声。
我抄起桌上的热水杯，朝他的脸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