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彻底懵了。
他像一个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僵在原地，大脑完全宕机。
他看着屏幕上我们三个人的头像，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混乱。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和洛伊会同时出现，用这种方式，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还在疯狂飙升。
“万能男友当众翻车”的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首。
我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我继续用我的账号发问。
【池砚，你不是说，要努力赚钱给我们买婚房吗？】
洛伊也紧随其后。
【宝贝，你送我的那条手链，不是说全世界独一无二，是你亲手设计请人定做的吗？】
我们像两个配合默契的刽子手，一刀一刀，割开他用谎言编织的华美外衣。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吃香菜，但为了我，你愿意尝试吗？】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看恐怖片，但为了陪我，你愿意壮着胆子吗？】
每一条弹幕，都对应着一个他曾对我们许下的“唯一”。
弹幕区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哈哈哈哈，哥们，你这批发市场开的够大的啊！】
【我宣布，本年度时间管理大师非你莫属！】
【快看他的表情，已经快哭了哈哈哈哈。】
池砚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酱紫。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地要去关掉直播。
但是，“幕后玩家”的弹幕又一次飘过。
【池先生，根据我们的协议，如果提前中断直播，你需要支付十倍的违约金。】
【也就是，一百万。】
池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垮了他。
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冷汗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
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意外。
这是一场为他精心策划的，盛大的审判。
而我、洛伊，还有那个神秘的“幕后玩家”，就是高高在上的审判官。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直播在一片混乱和嘲讽中结束。
池砚像个丧家之犬，在餐厅所有人的注视下，仓皇逃离。
我和洛伊在微信里碰杯。
【第一步，完成。】
洛伊问我：【那个‘幕后玩家’，到底是谁？】
我回她：【一个朋友。】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场游戏里，多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但她的目的，似乎和我们一致。
——让池砚身败名裂。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