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微忍着情绪，使力气想抽回，却被那只手突然一拉。
脚下站不住，身体失去平衡的朝前扑，双手下意识撑在男生低下来的肩膀上。
祁郁像是没意识到这一举动多粗鲁，手里握着女孩的脚，神色认真，将高跟鞋穿上。
他就着这个姿势，抬头看向宋知微，柔声道：“不该谢谢哥哥吗？”
他的手还握在脚腕，像是滚烫的岩浆，圈在那里。
可那双丹凤眼冷的没有温度。
宋知微宛如后背爬蛇，这类冰冷的动物永远不讨人类喜爱。
她猛地抽回脚，后退至落地窗的角落。
祁郁手还晾在半空中，看着宋知微惊吓不适的样子，他慢慢站起来，“怎么不叫哥哥？”
“我的好妹妹”
妹妹那两个字像是含在他舌尖里，来回舔弄。
他手撑在落地窗，将宋知微环在怀里，低头凑近她耳边，嘴唇轻轻碰在粉钻耳饰上，长长的钻石轻轻晃动。
“怎么不叫？”
祁郁感觉到怀里的女孩一阵阵颤抖，像是害怕到极点。
他觉得好笑，压低嗓音问：“叫不出来吗？毕竟有那么大半年，我们天天亲吻。”
冷白的手指带着细微的温热，抚摸上女孩的脖颈，“这里，我也亲过。”
宋知微再也忍不了，抬手推他，朝外跑，还没走两步，就被狠狠圈在怀里，巨大的力道令她呼吸一窒。
祁郁从后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
他嗓音低哑，“连哥哥都叫不出来，还想当我妹妹？宋知微，自欺欺人，很好受吗？”
“你不光骗自己，还骗我，答应的事一件都没做到。”
宋知微用尽所有力气也没能从他怀里挣脱，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们没可能了。”
祁郁下巴抵在她脖子里，不肯松开，听到这句不想听的话，他嗤笑一声，像是自我嘲讽，“你永远都在抛弃我。”
“明明是我先跟你谈的恋爱，可我妈开口要你做她养女，你就抛弃了我。”
“她对你好，好了十多年，你不想辜负她，就抛弃我。”
祁郁紧紧抱着，不松手，“可是宋知微，我也对你好，好了十几年，为什么我比不过我妈？”
“昨天，你想跟我妈反悔的，对不对？你想选我，可我又比不过你妈妈了。”
祁郁嗓音嘶哑着问：“是不是？”
宋知微没回答，她眼圈发红，眼眶里忍着眼泪。
祁郁等了很久，才等来她一句，“对不起”
他缓缓放开手，眼里落寞，“我永远都排在最后。”
宋知微转过身，低头不敢看他，眼尾的妆被泪水晕染，她压着哭声，哽咽说着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