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
她那虚弱的样子，倒也不像说谎。
苏远也开始索要补偿：
“你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工作丢了，名声也毁了！你必须给我们补偿！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看着眼前这对毫无廉耻的男女，只觉得荒谬。
周怡却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攥住苏远的手腕，眼神冷得像冰：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没被打够？”
我愣了一下，没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苏远却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他看到我投向周怡的目光，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陈永年！你这个混蛋！”
“我早就该想到了！你这个女人，是京市道上混的吧！我说你怎么敢那么嚣张！”
“你居然把房子卖给了她哥！难怪我上次去找你麻烦，被人从楼上拖下来活生生打断了两根肋骨！原来都是你们设的局！”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房子能那么快以高价卖出去；苏远和林清欢那么久没再来骚扰过我；都是周怡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的鼻子一酸，但看着苏远那副气急败坏的嘴脸，还是冷笑着开口：
“苏远，你和林清欢会有今天，全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你们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被反噬的一天。至于你的肋骨，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居心不良？这叫报应！”
“还有你，林清欢。”
我转向那个还在哭哭啼啼的女人：“你流产，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术不正，和败类同流合污。”
“你放屁！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落到这个地步！”
林清欢尖叫一声，疯了一样地冲上来想打我。
周怡眼疾手快地把她拦住，然后叫来了保安，把这两个人拖了出去。
店里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窗外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周怡只是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吓到了吗？”
我摇摇头，对她粲然一笑。
“没有。”
她也笑了，眼里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
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终于可以，彻底地，和那段不堪的过往，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