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幸亏当初没让珩哥儿学武,不然更是长嘴都说不清。
“大嫂,”谢二爷道,“挽宁说的在理,还请大嫂告知大哥一声,让京兆尹查清周奉死亡的原因,还珩哥儿一个清白。”
舒挽宁垂首立在一旁,等着侯夫人回话。
侯夫人柳眉倒竖,“愚蠢!”
“珩哥儿打架是事实,就算没有直接打死周奉,那也脱不开干系。”
“更何况,威武将军已经去陛下面前告了御状,珩哥儿嚣张跋扈与人斗殴的事瞒不过陛下,如果没有惩处,侯爷如何向陛下交代。”
谢二爷定定看着她,“如果京兆尹查明原因,珩哥儿自然可以脱开干系,陛下也不会再怪罪侯府。”
侯夫人气结,“若是查出来和珩哥儿有关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谢二夫人道,“我相信珩哥儿,他虽然贪玩了些,但做事向来有分寸。”
侯夫人黑着脸,那谢之珩就是个纨绔,能有什么分寸?
都是舒挽宁多嘴,原本她吓唬吓唬老
二夫妇,让他们带着谢之珩去将军府请罪,平息了威武将军的怒气也就罢了。
如今非要让京兆尹介入,事情闹大了不说,还会和威武将军府彻底结仇,以后怕是会耽误临哥儿的仕途。
“哼,”侯夫人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舒挽宁你可知罪?”
舒挽宁茫然,她有什么罪?
“若不是你不守妇道,干出婚前有孕的蠢事,珩哥儿也不会为了你的名声,闯出这塌天大祸来。”
舒挽宁几乎气笑了,先不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明明请京兆尹出面就能查清楚的事,侯夫人非要顾左言他,始终不肯说个准话。
不过是因为谢之珩是二房公子,终究和她隔着一层。
前世她就知道,侯府三房,看似一家,其实各有异心,如今又感受了一遍。
但眼下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舒挽宁压下心里的怒气,眉头一蹙,潸潸落泪。
“侯夫人这样说,挽宁实在伤心。”
“如今妾身已经嫁入侯府,妾身的名声就是侯府的名声,那周奉言辞之间诋毁妾身,可不就是诋毁侯府名声?”
“夫君赤子之心,如何能忍得了他人诋毁侯府?因此才上前和周奉争论。”
“此番夫君惹上官司,全因心系侯府所至,还请侯夫人明辨,莫让夫君寒了心呐。”
好一张巧嘴,侯夫人气的咬牙,明明是谢之珩的错,叫舒挽宁这么一说,倒像是谢之珩还做了好事,侯府还得感谢他不成?
“胡言乱语!”
“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今日珩哥儿都得去威武将军府赔罪!”
“赔罪?是说我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舒挽宁回头,谢之珩从门外走进来,一身绛紫色织金锦圆领袍,手里把玩着白玉折扇,慵懒华贵,丝毫不受周奉之死的影响。